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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1页）

&ldo;不是的，我知道他不是!你们都被骗了!&rdo;

&ldo;可是，西蒙!&rdo;爱莲说：&ldo;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呢?我知道柏特回来这件事，你很难接受，事实上对我们也很难，但是大惊小怪对事情一点帮助也没有。事实摆在眼前，我们只好接受了。如果你想否认这事实，只会让事情更糟。&rdo;

&ldo;这个说他就是柏特的家伙‐‐他怎么到墨西哥去的?他怎么离开英国的?什么时候?从哪里?&rdo;

&ldo;他从西势镇搭一艘名叫艾拉钟斯轮的船离开的。&rdo;

&ldo;西势镇!谁说的?&rdo;

&ldo;他自己说的。据港口的管理员说，柏特失踪的那天晚上，的确有一艘名叫艾拉钟斯轮的船出港。&rdo;

这一来似乎堵住了西蒙的口，碧翠又继续说：&ldo;从那时以后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调查过了。他在诺曼底工作的旅馆已经不在了，但他们已经找出了他从哈佛港坐出去的船，他们查出来是属于布勒斯特的一家公司。也有人拿出船上人员的照片，并且指出他是哪一个来。诸如此类，一直到他回到伦敦，一直到他走进桑度先生的办公室。&rdo;

&ldo;他就这样回来了?&rdo;爱莲问。&ldo;直接去找桑度先生?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这么一来，如果还有人怀疑的话，我一定会告诉他，那个人肯定是柏特了。可是我不觉得还有人会怀疑。总之，如果他不是柏特，很容易露出马脚的，不是吗?他应该知道所有我们家里的事……&rdo;

&ldo;告诉你，他不是柏特。&rdo;

&ldo;西蒙，好孩子，我知道这对你是一个很大的震惊，&rdo;

碧翠说：&ldo;而且，就如爱莲说的，对你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实。但是我想等你看到了他，就比较容易接受了。他一看就知道是咱们亚叙别家的人，长得和你像极了。&rdo;

&ldo;柏特和我长得并不很像啊。&rdo;

爱莲帮着碧翠回答了：&ldo;他和你像的，西蒙，当然是很像的，你们俩是孪生兄弟呀!&rdo;

&ldo;珍妮，如果我离家出走好多年好多年，你们会相信那是我吗?&rdo;露丝问。

&ldo;反正，你不会在外面好多年好多年的。&rdo;珍妮说。

&ldo;你怎么以为我不会?&rdo;

&ldo;你一定会马上回家的。&rdo;

&ldo;我为什么会马上回家?&rdo;

&ldo;看看你不在，我们会怎样啊!&rdo;

&ldo;碧姑，他什么时候回来?&rdo;爱莲问。

&ldo;星期二。至少这是他安排的。但是如果你们想要他晚一些‐‐等到你们都习惯了这回事，我是说……&rdo;她看了西蒙一眼，他现在脸色难看极了。她从来没有想像过这样严重的反应。

&ldo;如果你以为我会习惯这回事，那你就错了，&rdo;西蒙说：&ldo;他什么时候来对我都没有差别，我告诉你，他绝对不会是柏特!&rdo;一说完，他就站起来，忿忿地走出了餐厅。碧翠注意到，他的脚步并不是很稳，好像喝醉了一样。

&ldo;我从来没看过西蒙那个样子。&rdo;爱莲很困惑地说。

&ldo;我应该用别的方法告诉他的。这也许是我不好。我只不过是不想把他当做和别人不一样。&rdo;

&ldo;可是他以前很爱柏特的，不是吗?为什么他不高兴他回来呢?甚至连一丁点儿高兴的表示都没有?&rdo;

&ldo;我想有人突然出现，占据了西蒙的地位，这是件很可怕的事。&rdo;珍妮说：&ldo;真的很可怕，难怪西蒙会那么生气。&rdo;

&ldo;碧翠姑姑，&rdo;露丝说：&ldo;柏特星期二回来，那天我可以穿那套蓝色的连身裙吗?&rdo;

第九章

碧翠一直等到下午的礼拜结束后，才动身走过那一大片草原，到牧师的住所去。表面上，她是要去告诉他们柏特回家的消息;实际上，她是想向乔治牧师倾吐她内心的困扰。当乔治牧师的心思从古典的世界里抽身回到现实世界时，他是很能倾听他人诉说心事的。他不会过于情绪化，也不容易大惊小怪。碧翠心想，也许是因为担任牧师这么多年下来的缘故，让他对人情世故可以见怪不怪。

不管是古时的罪恶或是当今英国的社会新闻，都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震撼。因此，此刻她第一个去找的，并不是她的好朋友南丝，而是乔治牧师。如果她去告诉南丝，她一定会用她温暖的情意和安慰环护着她，但这种同情却不是她目前所需要的，她现在需要的是实际的支持。此外，如果她想得到的是了解，她也不会去找南丝，因为南丝几乎已经忘了柏特的存在了;她要找的仍旧是乔治，他一定还记得这个他教过的孩子。

因此，碧翠在斜阳下走过一大片草地，从铁门进到牧师的花园。在这个安静的黄昏里，经过教会的墓园时，虽然她明白，她此刻的心事，在多年后也终将随着时间的过去成为历史、烟消云散，她实在不需为此太过伤神;但理智虽这么想，心里可还是沉甸甸地。

碧翠在她认为牧师会逗留的地方找到了他。牧师有个习惯，就是在下午的礼拜之后，一个人待在花园里，专心凝视着某一件东西‐‐通常是在远方、某个不容易让他想到生活中应酬之类琐事的东西。这个晚上，他凝视的是一朵紫丁香。他一边欣赏着花儿，一边抽着烟斗，烟斗发出像潮湿的营火般的气味。他的妻子南丝曾经这样嗔怪着：&ldo;应该设下一些条规，禁止像乔治这样抽烟斗哩!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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