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子飘浮了多长时间。这种无可抗拒的兴奋感就像是一把火,正在耗尽时光。这种极度的亲昵行为,豁免了宇宙对于时空的需求。唯有渐增的激情特权,以及无可避免的意欲更亲近一步的要求,标绘出这一温存行为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伊妮娅将双腿张得更开,她的嘴放开了我,但双手仍旧抓着我。在漆黑的光线下,我们又转动起来,缓慢转动的中心,便是她牢牢的手指和我的兴奋点。我们再一次双舌交织,亲吻起来,伊妮娅将我抱得更紧了。&ldo;来。&rdo;她低声道。我照做。
如果这个宇宙有什么真正的秘密,那就是这……最初几秒的暖意交融,进入挚爱的身体,并完全被接受。我们再一次亲吻起来,缓缓的翻滚已经为我们所遗忘,富丽的光线包裹着我们,如同心脏般温暖。我睁开了眼睛,看见伊妮娅的头发就像是奥菲利娅斗篷一般,在如酒般深黑的空海中打旋。这真像是在深深的咸水中抱着自己的挚爱,像失重般上下起伏,而她的温存紧紧包裹着我,就像涨起的潮水,我们动作的节奏就像是海浪在拍击暖暖的沙地。
&ldo;噢……&rdo;完美的动作没过多久,伊妮娅便低声道。
我停止了亲吻,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把我俩拉开。&ldo;牛顿定律。&rdo;我贴着她的脸蛋低语道。
&ldo;每一个作用力……&rdo;伊妮娅柔声道,她轻笑了几声,抱着我的肩膀,就像是一名泳者打算停下来休息片刻。
&ldo;……都有一个大小相等、方向相反的反作用力……&rdo;我微笑着说道,她又向我亲来。
&ldo;等式。&rdo;伊妮娅低声道。她的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臀部,双乳浮在我们之间,乳头逗弄着我的胸脯。
接着,她躺了下去,又让我想到了泳者,不过这次是漂浮在水面上,她双臂张开,但十指仍旧与我相扣。我们继续围绕着我们的中心缓缓转动,缓缓翻滚,她的脑袋上下左右地动着,就像是骑着鼠海豚的骑手,正在阳光四射的深海中做着缓慢的侧手翻动作,但我对这温存行为的优雅弹道已经不再感兴趣,或是早已将其遗忘,我关心的只有温存这行为本身。在充满暖意的空海中,我们的动作加快了。
几分钟后,伊妮娅放开了我的双手,就在我们一起翻滚着的时候,她向前直起身,用力抱住我,短短的指甲扎进我的后背,同时疯狂地亲吻我,然后,她挪开脸,喘着粗气,轻叫了一声。就在她叫出声的刹那,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她那包裹着我的温存宇宙,从那儿传来一阵短暂的紧紧悸动,一种亲密无间的共享般的脉动。片刻之后,轮到我喘息起来,我紧紧抱着她,在她体内猛烈颤动起来,同时对着她咸涩的脖颈和飘浮的头发连连低语‐‐&ldo;伊妮娅……伊妮娅。&rdo;那是一份祈祷。我当时唯一的祈祷。我现在唯一的祈祷。
虽然又重新变成了两个人,而不再合为一体,但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们就那么抱在一起,在空中飘浮着。四条腿仍旧纠缠在一起,十指扣紧对方。我亲吻着她的脖颈,感觉着嘴唇下的脉搏,就像是记忆在回荡。她的手指抚摸着我浸满汗水的头发。
就在那一刻,我顿悟了,过去的事无关紧要,未来再大的事也无关紧要。最重要的,是她和我肌肤相亲,她用手紧紧抱着我,她那充满芬芳的发丝、皮肤和充满温存的气息紧紧贴着我的胸膛。这,便是开悟。这,便是真理。
伊妮娅纵身一跃,离开荚舱的小厢房,过了一会儿,她拿着一块温暖湿润的小毛巾回来了。我俩轮流把身上的汗水擦去。我的衬衣飘了过来,空荡荡的袖子在轻柔的空气流中游摆。伊妮娅笑了起来,放慢了擦汗的动作,但这个简单的动作马上引起了其他一些事。
&ldo;噢,&rdo;伊妮娅朝我微笑道,&ldo;怎么会这样?&rdo;
&ldo;牛顿定律?&rdo;我说。
&ldo;有道理,&rdo;她低声道,&ldo;那么,如果我这样做,会有什么……反应?&rdo;
她出手试验了一下,出现的结果马上把我俩惊到了。
&ldo;离去树舰和其他人会面,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,&rdo;她轻声说,接着对起居荚舱说了句话,于是,弯曲的墙壁立即变得完全透明了。我们就像是正飘浮在无数的树枝和如风帆那么大的树叶之间,暖暖的日光浸浴着我们,但当我们朝透明荚舱的另一边望出去的时候,那光线却完全隐没在了夜空和满天星辰之中。
&ldo;别担心,&rdo;伊妮娅说,&ldo;我们能看出去,但外面的人看不进来,因为从外面看是不透明的,就像镜子。&rdo;
&ldo;你能确定?&rdo;我低声道,又亲了亲她的脖子,寻找着轻柔跳动的脉搏。
伊妮娅叹了口气。&ldo;如果不出去看看的话,确定不了。有点像是休谟难题。&rdo;
我试图回忆在塔列森读过的那些哲学书,回忆我们关于贝克莱、休谟、康德的讨论,然后咯咯笑了起来。&ldo;有个办法可以。&rdo;我说,赤脚在她的小腿和腿肚上揉搓。
&ldo;什么办法?&rdo;伊妮娅嘟哝道,她闭上了眼睛。
&ldo;如果有谁能看到里面,&rdo;我一面说,一面飘到她身后,抱着她,抚摸着她的后背,&ldo;那么,不到半小时,就会有一大群驱逐者天使、圣徒树舰和彗星农场在外面转悠了。&rdo;
&ldo;是吗。&rdo;伊妮娅说,她仍旧闭着眼睛,&ldo;为什么?&rdo;
我展示给她看。
她睁开眼。&ldo;哦,乖乖。&rdo;她柔声道。
我还以为我吓到她了。
&ldo;劳尔?&rdo;她细语道。
&ldo;嗯?&rdo;我应道,但并没有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。我闭上了眼睛。
&ldo;你说这样可以确定外面是不是镜面,也许你说得没错。&rdo;她低声道,接着又叹了口气,这次显得更为惆怅。
&ldo;嗯?&rdo;我应声道。
她抓住我的耳朵,飘过来,拉近我俩的距离,然后轻声道:&ldo;为什么不让外面透明,让里面变成镜子呢?&rdo;
我立马睁开了眼睛。
&ldo;开开玩笑。&rdo;她柔声道,接着推离了荚舱壁,拉着我,来到了中部那一片温暖的空气中。
漫天星辰在我们周围闪耀。
我们穿上了黑色礼装,来到了&ldo;伊戈德拉希尔&rdo;号上参加晚宴和会议。能登上这艘传说中的巨树之舰,我真是兴奋异常,甚至没有注意到我是什么时候穿越生物圈的树枝,来到巨树之舰的树干上的,这真是有点虎头蛇尾。最后几百个人集合进了一系列平台和敞开的荚舱,巨树之舰解开锚,脱离周围那一个个如城市般庞大的叶子、一个个如行省般庞大的枝干,到了这时,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登上了船,开始启程了。
&ldo;伊戈德拉希尔&rdo;号的长度,从巨树的尖端树冠到基部聚变能量所在的发达根系,必定超过了一千米。在驱动器的作用下,回归了少许重力,很可能只有微重力的几成,但在失重状态中待了那么长时间,即使是这种轻微的重力回归也还是让人手足无措。不过这倒是有利于方向的辨认,几十个人终于可以坐在桌子旁,正视对方,而不是以粗鲁的姿态飘在半空……我想到了伊妮娅,还有刚才那几个小时,念头一出,我顿时脸红了。多层平台上摆着许多桌椅,但有相当一部分人并没有坐在那里,他们或是挤在连接远端树枝和平台的脆薄吊桥上,或是聚在通向枝叶丛的螺旋台阶上(这些台阶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中央树干),或是悬吊在摇摆的藤蔓和多叶的凉棚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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