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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（第1页）

那家伙现在干的工作，我怎么也不喜欢。青的话浮现在作的脑海里。

&ldo;可是，这里面或许还有你作为带反社会倾向的精英，向社会复仇的意义。&rdo;作说。

&ldo;说不定是有这么回事。&rdo;赤说着，愉快地笑了，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，&ldo;好球！多崎作得分！&rdo;

&ldo;你自己做不做培训项目主持人的工作？当真站在大家面前讲课吗？&rdo;

&ldo;嗯。一开始，这些事情也都是我一个人干。要知道可以信赖的人只有我自己呀。作你说，你能想象我干这种事的模样吗？&rdo;

&ldo;不能想象。&rdo;作诚实地答道。

赤笑了。&ldo;可是天知道怎么了，居然效果极佳。自己说有点那个，但真是相当得心应手。当然一切都是表演，不过还蛮逼真的，有说服力。可现在我不做了。我扮不了教主，说到底，我就是个经营者。非做不可的事情有很多很多。现在我负责培养培训师，实务就交给他们去做。最近这段时间演讲工作倒是增多了。请我到企业聚会或大学的择业讲座去演讲。出版社还约我写书。&rdo;

赤说到这里停下来，在烟灰缸里摁灭香烟。

&ldo;这种买卖一旦掌握了窍门，接下去就没什么难的了。搞一本豪华的小册子，罗列些自我吹嘘的漂亮话，在高级地段弄间时髦的办公室就行了。再配齐品位高雅的家具，高价雇一批仪表堂堂精明能干的员工。形象很重要。为此我不惜投资。另外，口碑也很起作用。一旦好名声传出去，接下去只要顺其自然就行了。但我决定暂时不再扩大规模，把范围限定在名古屋周边的企业。因为不在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，我就无法保证工作质量了。&rdo;

赤这时像试探一般看著作的眼睛。

&ldo;我说，你对我的工作大概没什么兴趣吧？&rdo;

&ldo;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。你居然会做起这种买卖来，十几岁的时候，我可是连想都没想到。&rdo;

&ldo;连我自己也没想到。&rdo;说着，赤笑了，&ldo;我以为大概会留在大学里当教师。可是进了大学一看，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做学问。那是个极其乏味、固步自封的世界，我可不想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。不过大学毕业进了企业一看，才知道自己也不适合在公司工作。就这样一试再试，一错再错。但好歹总算找到了安身之处，得以苟延性命。那你怎么样？对现在的工作满意吗？&rdo;

&ldo;满意当然谈不上。但也没有太多不满。&rdo;作答道。

&ldo;是因为在做跟车站有关的工作吗？&rdo;

&ldo;是呀。借用你的说法，就是好歹算是积极的一方。&rdo;

&ldo;工作上有没有感到过迷惘？&rdo;

&ldo;每天都在制作肉眼可见的东西。连迷惘的空儿都没有。&rdo;

赤微微一笑。&ldo;太精彩了。很像你。&rdo;

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。赤慢慢地转动手中的金质打火机，却没有点燃香烟。大概是规定了每天吸烟的数量。

&ldo;你到这里来，大概是有话要说吧？&rdo;赤问。

&ldo;是从前的事。&rdo;作笞道。

&ldo;好呀。就谈谈从前的事。&rdo;

&ldo;是白的事。&rdo;

赤镜片后面的双眼眯了起来，伸手抚弄胡须。&ldo;我就猜到你大概要说这件事，就在秘书把你的名片递给我的时候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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